在吊椅上,他们曾倾诉过心事,也畅想过未来。
他们一起赏月,一起摇晃,曾肩贴着肩,也曾互相拥抱。
还有那个至今他都不愿意想起,却又总是在脑海中浮现的吻。
慕怜原本是想要散散心的,此时触景生情,除了难堪烦躁以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收回目光往山下走,不知道是在逃避些什么。
慕怜在雾怜峰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才发现,很多地方,都是他和夜寒舟两人一起去过的,到处都留有两人的回忆。
不知不觉间,慕怜又来到了夜寒舟还是外门弟子时的洞府。
说是洞府,其实不如说是草屋更来得恰当。
这草屋还和当初他偷偷来帮忙时一样,屋顶是好的,窗户也不破了,屋内简单的一张木床和桌椅,也没什么变化。
只是这栋草屋虽然破旧,却被收拾得非常干净,哪怕没有人居住,也仍然是整洁的模样。
想起他初识夜寒舟时,小小的少年还长得不高,瘦弱娇小得很。
那么小小一只,躺在破旧的木床上,发着烧流着汗,喊着娘亲。
或许是那一刻,他就真的代入了一个家长的角色,为了弥补少年缺失的亲情,总是想着如何照顾好少年。
可说到底,其实在现代,他的年纪也不大,他也说不清,那是亲情,还是师徒情,亦或者就是单纯的怜惜。
但后来,在两人的相处中,特别是在夜寒舟离开以后,他已经能越发察觉到,自己的情感,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可他不愿意承认,甚至觉得可笑。
可笑过后,又陷入对自己的重新自我认知与怀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