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舟沉到谷底的心又有了起伏，他双眼蓦地亮了，死死的盯住凤临。

“是哪里？”

凤临快速道：“鬼蝎生长在鬼气浓郁的地方，靠吸食鬼气和尸体成长，修真界唯有一个地方可能会有它的存在，那就是堕神谷。”

“只要有鬼蝎，那么多半也会有它的伴生物月灵草。只是这堕神谷，寻常人进去，必定是有去无回。可如果是你的话……”

凤临感受着夜寒舟已经抑制不住快要往外溢散的那股气息，心底升起了一丝希望。

“可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拿着月灵草，从中活着出来。如果我没能从鬼界中出来，那么你的师尊，只能靠你救活了。”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如果慕怜醒了，替我告诉他……我很抱歉。”

凤临转身离去，他知道，哪怕慕怜醒了，夜寒舟也不会转告的。

可如果他不说出来，他心中这道坎会一直过不去的。

至于夜寒舟，他觉得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倘若匕首刺中的是夜寒舟，一定不会有事。

所以夜寒舟的身份，得重新思量了。

在闯入者赶到这片院落之前，凤临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早就有所准备，会带着属下们用他们的方法，快速回到鬼界。

而静下来的喜房内，夜寒舟动作轻柔地抱着怀中的人，嘴里轻轻呢喃。

“堕神谷……堕神谷……”

他去堕神谷，是早就决定好的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