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马甲掉了

见喜极力忍住想咂嘴流口水的,认真地在心里默念找珠子,不是厂督的身子,默念默念着,珠子就歪曲成了身子,好绝的身子……

啧啧,厂督这身段,这窄腰。

触手就像一块冰冰凉凉的玉,慢慢在她指尖回暖的感觉,便如寒玉生温,妙不可言。

再往下时,梁寒忽然目光一凛,当即攥住她手腕,咬紧后槽牙:“找死?”

见喜猛然回过神,吓得一头躺倒下去,后背心结结实实撞到一个圆碌碌的东西,那处的肌骨登时撕裂般的疼痛。

她痛得嗷嗷叫唤,眼泪当即夺眶而出。

见喜艰难地伸手到后背,将那颗万恶的珍珠摸出来,泪眼盈盈地“哎哟”一声,嘟囔着嘴道:“祖宗,这珍珠快把我背脊骨压断了!好疼啊。”

黑暗中沉默良久,一只有力的手掌忽然将她往身边一带,毫不拖泥带水,容不得她动弹半分。

冰凉的掌心覆在她后背,而她半张脸贴在他胸口。

后背的剧痛在这霜寒雪冷的安抚中,好像在缓缓减轻。

她在他胸前呵着热气,连带着他衣襟随着这点热气,轻微地抬起又落下。

她分明不是故意,可这大喘气好像就是止不住,像跑了三里地,身子跟着心口起起伏伏,比往常严重不知多少。

以往她也抱着厂督,甚至比这抱得还要紧一些,可是脸颊不会这般火辣辣的,身上不会有这么烫,脑袋里不会嗡嗡乱叫,心脏不会往嗓子眼儿跳。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病症,谁来救她,呜呜呜。

身上的暖炉烧起来了,梁寒自然不会毫无察觉,很快沉了脸,嗤笑道:“你这蠢货,身子还能自己加热?”

见喜吸了吸鼻子,倔强道:“我可能是病了,往日不这样。”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从他胸口盖过去抱住,便开始在他胸前唉唉叹气。

手指倏然掠过一处凹凸不平,她轻轻压了压,好奇道:“厂督,这是什么?”

没等他回答,她已经用小指轻轻挑开一截衣襟,月匈前露出一块早已落痂的伤口来,不大不小,有她拇指头那么宽,却像是极深的样子。

梁寒没有多说,只道:“早年间受的箭伤。”

见喜吓得睁大眼,好奇地抚摸那处,“谁敢伤您啊?”

他抿唇不言。

这伤落在心口下,若是再偏半寸,他约莫能当场毙命。

可他并不后悔。

这一箭是六年前替皇帝挡的,也让他从此在皇帝面前得了脸,从一个卑贱如泥,人人都能踩在脚底的低等宫人,一跃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伺候在御前,有了读书、习字、练武的机会。

那时的皇帝初登宝座,却受内外压制,处处掣肘,无人可信,尤其在太后和魏国公面前只能唯唯诺诺,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