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颜乔乔捉起老父亲的衣袖擦了擦眼睛和鼻子,祸水东引道,“殿下已经知道小姑姑下落了,她正在做叛国大事,我这点小事与她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都没资格让阿爹您生气。您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吧?”
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早已被颜乔乔摸得滚瓜烂熟。
颜玉恒:“……”
头晕,人懵,身心俱疲。
正在摇摇欲坠之时,一轮明月移入眼帘。
是广袖携带清风的公良瑾过来了。
“南山王。”公良瑾浅笑温润,“此事,该由我向你解释才是。”
心很累的颜玉恒沧桑点头:“好!”
公良瑾与颜玉恒秉烛夜谈。
颜乔乔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爬到窗下的软榻上,托着腮,遥望书房的灯火。
心头懒懒的,一阵接一阵泛起暖意。
虽然殿下的书房十分宽敞,保密绝佳,无法看到身影映在窗纸上,但她心中仍然沉甸甸地饱满。
她悠悠地想,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在这里,就在距离她这么近的地方,好好的。
多么令人幸福心安啊。
知父莫若女,颜乔乔丝毫也不担心殿下无法解决自己的老丈人。
果然,清晨两个男人离开书房时,看上去已是一对相见恨晚的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