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言完毕,冰壶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血邪的嗓音含糊不清,平平板板没有调子,公良瑾硬是有那么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它们在说什么。
此刻,颜乔乔正像一条死藤蔓般,绵软软地瘫在公良瑾怀中。
闻言,身躯顿时僵硬,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你!你不讲武德!”颜乔乔涨红面庞,虚弱地跳脚,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哪有这样的,打输了便人身攻击。
西梁人好生不要脸皮。
公良瑾晃了晃神,仿佛想到了许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想。
周围,金纱护法们重新围拢上前。
琉璃金柱往下崩溃,台体一层一层向下震荡,已惊动了所有敌人。密集的脚步声从金阶方向传来,再有几息,这里便会被围得像铁桶一般。
即便是真正的大宗师,也绝不可能正面杀出重围。
看着是十死无生的局面,颜乔乔却也不着急,她抬眸看向公良瑾,对上一双意味不明的黑眸。
他垂眸瞥她,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抱紧我。”
“哦。”
他单手抓着她,另一只手取出血玉骨令,捏在掌心。
九只血邪脖颈一拧,嘶吼着,不管不顾地扑向左右两侧的金纱护法,硬生生用扭曲的身体撞出一条通往金血台边缘的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