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种目光短浅之人吗?区区齐州的兵权值得我冒这么大的险去得罪你宁家?当初你、我还有皇上,我们三人联合外敌,制造内忧外患,车迟老贼只拿到了我一个人的证据,告到了先皇面前,八年流放,我不止替你背了罪名,还替皇上背了罪名,就凭这份功劳,皇上也不可能不管我元家的死活,想
要权势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我何必冒这样的险,宁兄,你好好想想吧!”
得知元珲回来的消息前来窥听的车炎惊得呆住,什么?当年联合外敌的人除了元家外,还有宁家,还有……当今皇上?
“就算你说得在理,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如何开脱?”宁滁恢复了一丝理智,但仍不愿放过他。
元珲道:“车迟害我流放八年,令郎亲手杀了他,替我报了仇,我感激令郎还来不及,别说齐州的兵权,但妨我手上有的令郎想要,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宁兄,我元珲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不顾情义之人!”
“既然不是你,那会是谁?”宁滁见他神情不像装假,终是信了他,摊坐在椅子上问。
长子武功高强,能让人在军营中无声无息的杀掉,对方一定不简单,这个人究竟是谁?
元珲也暗松了口气,坐下来灌了一大盏茶,方道:“很有可能是车炎那个小贼!”
“车炎小贼?”宁滁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是他?
“没错,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痛恨令郎和我,他杀了令郎嫁祸给我从而让我们内斗,一举两得。”元珲分析道。
宁滁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车炎杀了祁儿,岂不是再不能替车家翻案?他不可能会做这种蠢事。”
按常理,车炎只会抓住长子逼供,不会杀长子灭口。
“也许他知道就算找到证据告到皇上面前,皇上也未必会替车家翻案,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出此下策。”元珲猜测道。
宁滁想到这一点,这才觉得有几分可能性,他握拳狠狠砸在桌上,“车炎小贼,残杀我儿,我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既然他敢对令郎下手,那罪奴场那些车家人也就不必再留了。”元珲提议道。
宁滁点头,“我要整个车氏一族给我儿陪葬!”
“将军,大事不好了,罪奴场来报,车家人于昨晚被人救走了!”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着急的通禀声。
元珲豁然起身,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怎么会这样?
宁滁怒得一掌劈向桌子,直将桌子劈得四分五裂!
暗处的车炎勾起嘴角,幸好他与许掌柜带着人提前救走了家人,否则就看不到这两个狗贼气愤的样子了
。
车炎回到住处,痛快过后,心情再次沉重。
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与宁元两家一起勾结外敌,那么父亲的死与皇上有没有关系?
定然是有关系的,否则元珲不会说就算他找到证据交给皇上,皇上也不会替车家翻案。
所以,车家出事,车元两家是主谋,皇上是帮凶。
可是为什么?皇上为什么要除掉车家?是父亲得知了皇上什么秘密吗?难道先皇不是病死,而是皇上下的手?
细思极恐,车炎不敢再想下去,他掐断思索,按住发痛的头。
既然找到证据也无法洗刷车家的污名,他也没必要再留在车家,家人已经平安离开京城,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一念至此,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想到那个纯良的小姑娘,他觉得还是应该和她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