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眨了眨眼睛，其中流转着莫名的光晕。

凤雏逼上前，捧出混元的脸，清俊的青年低下头，如鸦羽般的睫翼扑闪扑闪地颤着。

凤雏厉声问道：“还是说，你其实已经在圣人境界，就是一直瞒着没有告诉我。”

混元沉吟，凤雏继续逼问：“你是不是后悔曾经与我定下的那个约定，所以才这么做？”

凤雏指的是之前他们说好的，假如混元成圣，凤雏就与混元结为道侣这个约定。

虽然凤雏自己对这个约定也有许多迟疑和想法，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用这一点来吓唬混元。

混元撇撇嘴，把凤雏的手拉下来，抓在自己的怀里：“还不是圣人境界，我没有瞒你啊，我之前还压制过罗睺呢，我当时就比他厉害。我以为你知道，可是你也什么都没说啊。”

凤雏心想，我当时不是不敢想、也不敢问吗？

凤雏这般想着，心里却一松。混元这么一说，好像也的确没有在她面前刻意掩藏过什么。

凤雏撇开这个话题不谈，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在我修为境界不够的情况下，帮我炼化混沌珠？”

混元愣道：“啊？你不把它送给我呀？”

凤雏捏了捏他的脸，一脸为难：“我也很想大方一回，但这可是混沌至宝啊！不是普通的灵宝，我舍不得呀。”

混元垂下眉眼，模样似乎很不舍，眼中还有一些挣扎。

凤雏见状，也不说话，沉默地与他对视。

凤雏默默观察着混元的表情，其实也不确定他会挣扎出个什么结果。是帮她炼化混沌珠，还是翻脸夺宝。

若是前者，自然皆大欢喜，但凤雏就怕是后者……

所以凤雏没等混元深思太久，故作不舍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要，我也只能做出一点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