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靠近我。”
应信然的声音是嘶哑的,像是已经用了几十年的老旧工具上了一层锈,动起来的时候铁锈不断的摩擦着发出的声音一样。
祝云谣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应信然的睫羽微颤,他如今尚且还能够保留一分理智,可是以后呢?
他以后,会不会成为彻头彻尾的魔族?
“大师兄,你忘了我是教你什么的吗?”
祝云谣倒是平静,哪怕自己脖子上架着剑也一样。
“我需要教给你的,是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
“无法控制的力量不是罪孽,你既然拥有这样的力量,更应该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执拗的不许任何人靠近你。”
祝云谣看着应信然。
她同样拥有无法控制的力量,不管是她身上的功德金光还是血煞之气,一旦爆发带来的后果都是致命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会学着如何控制他们的。
“千劫万难,心魔难渡,大师兄,从你选择问心系的那一天,你不就应该知道了吗?”
“心魔留下的不仅仅只有纵横的沟壑,难以攀越的山峦,还有力量。”
应信然说是魔族也不太准确,或者说的更确切一点,他无法控制的力量来自于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