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回头就看见那块巨大的牌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那牌子比娑婆还大几分，两边还缀着彩带，除了用花里胡哨以外，大概没有别的形容词可以形容了。

“咳咳，既然知道，你可知道婆娑世界是什么地方？”

娑婆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双眼瞳幽幽的望向祝云谣。

祝云谣这才注意到，娑婆的瞳仁是金色的，中间是莲花的模样，这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像是天边曜日一样。

“跳出轮回，五行之外，是为婆娑界。”

娑婆一双金色莲花的眼眸望着祝云谣，却又像是透过祝云谣望着大千世界一样。

祝云谣愕然。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唤你来此处？”

“不知。”

祝云谣摇头。

“婆娑世界，谓之大千世界，众生罪孽深重，须得忍受种种烦恼苦难，需要忍受轮回之苦，然而你可知道，大千世界之外是什么？”

娑婆的声音古井无波，像是一潭已经死去千年的水，风吹不动，哪怕是丢入一块石子，也难以引起半分涟漪。

祝云谣被她这么看着，也忍不住严肃了起来。

“是另一个大千世界？”

“不，大千世界和焉有尽头？小世界之中的人们以为自己到了小千世界便是尽头，然而小千世界之上又有中千世界大千世界，生生不息，无止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