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是她趁着他不在门中偷偷去退婚之后罢。
阮诚豪忍不住闭眼。
司马家与祝家早就私下商讨过,找个合适的机会解除婚约,到底是祝家五房对司马家有恩,或者说的严肃一些,司马家的荣光,是踩着祝家五房的血延续的。
他那时便是去与司马家人商讨此事,却没想到司马清就被人撺掇着去退婚——还是以那种方式。
打那之后,玄仙门之中的人,对司马清便渐渐疏远了。
阮诚豪并非不能够理解。
毕竟对着救了自己全家的救命恩人,哪怕做不到雪中送炭回应,也不能落井下石,而司马清退婚的举动,何止是落井下石?
分明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司马清此举毕竟是太过鲁莽,人心中都有一杆称,虽说未必会对此事多说什么,但是却难免会疏远司马清,一来二去的,司马清便渐渐生了心魔。
并且越来越偏执。
“司马清,陨落于六月十七。”
阮诚豪又重复了一遍,他每说一个字,司马清的身子就抖一下,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徒儿……知道了。”
司马清抿了抿唇,双膝跪地,对着阮诚豪长拜,而后直起腰,深叩首。
整整三次。
一如她当年拜师的时候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