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面子又要里子，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给她！”

云瑶嗤笑，腿一曲，另一条腿搭在膝盖上头，悬起来的小腿一晃一晃的。

“你不怨恨她？”

祝云谣眨眨眼。

“人有私心才是正常的，若是没有私心的，那不是人，是木头。她虽然于这等事上糊涂一些，但是大义上却挑不出错来。”

“我看未必。”

祝云谣歪着头，心想你才多大呀，就想当人生导师？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看看！”

她翻开云瑶传，连着往后翻了几页，一直翻到与碧波掌门有关的，只盼着翻到碧波掌门害死云瑶的片段，哪怕是三言两语也可。

然而却半点都没有。

碧波掌门这个人，仿佛自打以后就在云瑶的生命里面消失了似的。

“真的没有？”祝云谣不死心的又翻了一遍，发现确实没什么，顿时忍不住咬了咬牙。

“可你最后也是被他们害死的！”

祝云谣咬牙说道。

“不，你错了，害死我自己的，是我。”云瑶呸的吐掉被自己嚼烂了的稻草，“若我不想，谁又能够杀了我呢？”

祝云谣哑了半天，哼哼唧唧的扁着嘴，“反正他们就是坏。”

“人之常情罢了。”云瑶翻身坐起来，“有老相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