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的尽头还是个长廊,不过却有了很明显的分界。
祝云谣推开门,就看见前头已经不是泥土的长廊了,而是浅灰色的砖面,墙壁两旁还挂着一盏一盏的灯,一股子灯油被烧干的味道在长廊里面环绕。
祝云谣抻着脖子往两旁的灯那里一瞅。
那些灯都明明灭灭的,烧的却不是灯油,而是魂魄。
火焰之中还能够看见哀嚎嘶吼的魂魄,扭曲的脸庞看上去十分可怖。
就连火焰都被映成了一片红色。
像是血,又像是盛开的彼岸花。
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祝云谣就别过了头,继续沿着长廊往前走。
那魂灯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中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约摸设置这东西的人也是个强迫症。
而且魂灯里头的魂魄个个怨气冲天,邪气凛然,别说在这里被当成灯油了,到了外面都得是被天道直接劈成饼饼,半点渣子都留不下的。
这次的长廊就没有那么长了,不过是片刻,祝云谣就到了一片空地。
空地是一个圆形的空间,墙壁上全都燃着魂灯,中间一把椅子,高高的椅子之下全是白骨,看上去令人十分胆寒。
而椅子上斜靠着一个青年,青年肤色是一种不正常的灰白色,一头银色的长发十分符合地心引力的垂落下来,一直铺到白骨之上。
“我的新娘,你来了。”
看见祝云谣,那青年咧嘴一笑,露出红的像是血一样的牙花,还有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尤其是两边的尖牙,仿佛像是蝙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