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名状的失落感与复杂的情愫顷刻间就麻痹了他的大脑神经。

洛心艾有些手足无措地注视着薄唇紧抿在一起，神色稍显落寞与黯然的莫烨霖，脑海中顿时就产生了一个疑问：

按理来说，莫烨霖的酒量很好，并且很会控制自己，今晚怎么会喝醉？

……难道是因为今天白天她去了夜雨寒的家，惹他生气了？

可是，那明明是他同意的啊？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莫烨霖那阵低沉的呢喃陡然间唤醒了她的思绪：“心颖……”

不敢置信的洛心艾：“！！！”

她瞪大了双眸，疑惑而又惊诧地看向他，却蓦地发现，他眼中那些许影影绰绰的亮光，在寂静中渐渐覆灭。

在莫烨霖那讳莫如深的目光注视下，她好似如鲠在喉一样，好半晌才终于从口中轻吐出几个愕然的字眼来：“……你，你叫我什么？！”

莫烨霖此刻的声音很轻很轻，漂浮在秋夜那微凉的空气里，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都说人在危难时刻所拨出去的第一通电话，对方一定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嗓音不禁更加得颤抖起来，饱含着愧疚与后悔的情绪充斥在字里行间，乱了她的心：

“如果出车祸的那天晚上，我没有在开会，更没有把手机静音，会不会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五味杂陈的洛心艾：“……”

时至今日，她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那一晚他并不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而是在开会……

那时的她，整颗心都被绝望所吞噬，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心爱的人不能陪伴着自己，甚至就连想听一听他声音的机会——

他都没有给……

就在洛心艾百感交集的时候，莫烨霖的语调突然间染上一层厚重的冰霜，冷厉异常：“……车祸的事情，我还在派人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