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料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会同意,娴妃和浣嫔反倒没了兴致,只心不在焉地听着她的阐释:
“香膏的前调,顾名思义,便是初闻起来的香气;
中调,则是过一段时间之后,所闻到的香味;
所以后调,自然也就是香味快要彻底消散之前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话音刚落,其他妃嫔们却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茵贵人:“原来‘前调中调后调’竟是指香膏的香气会去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产生变化,好神奇!”
安常在:“那这般说来,要想制作出一块这样的香膏岂不是难上加难?那云姑娘能做得出来吗?”
说罢,她旋即朝云子衿投去一个略带鄙夷的眼神,显然是不对她抱有太大的期待。
而除了她之外,娴妃也不假思索地加入了质疑者的行列之中,“妹妹所言极是,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能有多大能耐。
想来之前的娇媚香膏,恐怕只是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才制作出来的。”
一贯与她要好的浣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大好机会,立即点头表示赞同,字里行间都夹杂着浓烈的嘲讽意味:
“那这次就得看她的运气够不够好了。”
此话一出,众多质疑者们便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听上去宛若银铃般悦耳笑声里裹杂着的是阴暗的人性,荷香只觉得异常刺耳。
她忧心忡忡地看向云子衿,好在她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心致志地为香材原料过着筛,并未注意到另一边。
见状,荷香这才如释重负般地长松了一口气。
皇后显然有些忍无可忍,端庄优雅的她难得一见地皱起眉头,满是威严地呵斥众嫔妃:
“好了,都这般喧哗,成何体统?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坐在德妃怀里的安平公主似乎也并未注意到她们这般看不起云子衿的制香能力。
她只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云子衿手中的制香工具,一双明亮的铜铃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独属于小迷妹的崇拜光亮。
如若日后有机会的话,她也一定要想法子学习制香,成为一个像云子衿那样出色的制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