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看了一眼窗外深沉的夜色，高速公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雾霾，这或许并不是个好征兆。

于是，他不禁俊眉一蹙，进而看向仍在开车的季明，“爸，我们开了多远了？”

季明平时并没有熬夜的习惯，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之后才不疾不徐地作出回应：

“应该离家有500公里了，也不知道曙光市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就在这时，众人的手机又不约而同地响起了一阵阵清脆的提示音。

这下，原本还有着睡意的三个女人也顿时就不再犯困，只感觉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季明一头雾水地询问他们。

季玥曦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有些艰涩地吞咽了一下，旋即五味杂陈地缓缓启唇：“恐怕，那里已经真正地沦为人间地狱了。”

奚霏羽字正腔圆地把新闻读了一遍：

“最新消息：全国目前已有三个省出现新型狂犬病毒感染患者，卫生部专家建议群众减少外出次数，不要去人多的地方，降低被感染风险。”

听她这么一说，季明惊得就连下巴都快挨到地面了，“三个省？！！”

将手机锁屏，奚霏羽皱着眉头，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是下午四点多出发的，这才过了不到半天的时间。”

“……真就离谱，看来要大爆发了。”季夜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林若雨讶异地看着他们，“你们是曙光市的人？”

季玥曦并没有刻意隐瞒些什么，而是毫不犹豫地如实作答道：“对，病毒就是从我们那儿爆发的。”

闻言，林若雨只以为他们是恰好路过星源市，所以才会救下她，因而莞尔一笑，禁不住感慨了一句：

“那你们的运气可真好，我的运气也好，所以才会遇到你们。”

季夜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这时，浓雾已然是覆盖了整条高速公路，他什么也看不清，“真希望……这份好运气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

在那之后，五人都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他们时不时地聊几句，以此来缓和压抑又沉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