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就知道，他俩的心里都或多或少地还挂念着对方呀。

“一顶，两顶，三顶……”

她掰着手指头轻声细数，却有一道磁性又温软的声线倏地从身后传来：“你在干嘛呢？”

那语气，分明带着几分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季玥曦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应出声：“哦，我在数皇上的头顶现在已经有多少顶绿帽子了。”

说完，她并没有感受到四周那愈发冰冷的低气压，而是重新开始数：“一，二，三……”

“！！！”

但很快，她就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继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皇，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还没等他先回答一些什么，就见她眯起双眸，毫无征兆地补充了这么一句：“别告诉我你又是碰巧路过！”

上次她酒醉后，被皇上抱回去的事情，春雪和素香都告诉了她，而她们说，他只是偶然经过，恰好看见了她。

皇上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他显然有些忍俊不禁，随即毫不隐瞒地承认道：“嗯，这次不是偶遇，我已经留意煜郡王好一阵子了。

否则，也不会把他留在这宫里。”

“哦——”季玥曦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

怪不得那么性冷淡呢。

原来，他的性取向……

害，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眼里的惋惜，而是眸光深沉地注视着站在纤羽台上的二人。

“煜郡王……”皇后终于肯侧眸看向身旁这个身如玉树的极美男子，她欲言又止。

温如煜也侧过身来回视着她，却只觉眼前的女人好像格外陌生。

她的眼中早已没了当年的灵动和澄澈，如今只剩下了令人捉摸不透的晦暗。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忽地从鼻息间逸出一声讽刺的讥笑来：“还叫我‘煜郡王’？灵芸，皇兄他根本就不在这儿，你到底在避讳些什么？”

他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居然陡然间伸出双手来，按在了皇后的肩膀上，隐忍和克制已久的失望与心酸在这一刻尽数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