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忍不住移步到一面茶色镜子前，仔细地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表情来。

闷闷不乐，她有吗……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会因为皇上的一举一动而改变心情了？

……

回宫之后，季玥曦和皇上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及之前在象姑馆里所发生的事情，但同时，她也能明显地感觉到——

皇上对自己的态度变得有些不冷不热，说话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柔了。

是夜，她正端坐在梨花木桌前，静候着皇上的到来，可不但没等来他，而且春雪还愁眉苦脸地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小主，皇上今晚……又去了皇后那里。”

季玥曦黯然神伤地点了点头，语气低落：“……哦，那我就不等他了。”

见她拿起毛笔，像是还要继续做题，春雪不免有些担心她的身子，眉头也蹙得更深了。

“小主，这时辰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不如明早再起来学习。”

然而，季玥曦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不用，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还不如多做几道题。”

可仅仅是话音刚落，她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闻言，就连向来成熟内敛的春雪也抑制不住地扑哧一笑：“小主，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皇上了。”

“……”

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力反驳。

春雪看了一眼窗外深沉的夜色，忽地提议道：“那小主，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语毕，素香也笑着走了进来，“小主，今儿个外面的月亮可圆了，而且御花园里的荷花都开了，不去看看真是可惜了。”

听她这么一说，本就有些心神不宁的季玥曦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哎，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再影响我学习的话，那我——

就和你们一起玩。”

春雪和素香二人立刻坏笑着对视了一眼。

……

于是，季玥曦很快就叫上了景阳轩里的两个小太监，和她们三人一同来到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