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意识到了。
因为你想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那句话发了太久的呆,费奥多尔肯定不高兴了。
他没有表现出来,可你能看出来——更准确地说是,你能够想到这一点。毕竟他和你厨了这么久的费佳亲亲是同一个人不说,你们还已经相处过这么久了。
“你确定要帮我吹头发吗,费奥多尔?”你火速找了个话题,总之先让他的注意力从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转移开来吧。
“你不愿意让我帮你吗?”费奥多尔反问道,顺便打开了吹风机。
“但是你不是从来没有帮我做过这种事吗……”
你嘟着嘴,用食指卷着自己长长的头发,也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在为此而感到开心。
费奥多尔的动作很轻,就像害怕会伤到你一样——毕竟,万一他不小心扯断你一根头发的话,你估计会崩溃地边哭边喊“头发可是少女的命啊!!”吧。
“现在不是在做了吗。”
“唔……”你把双脚收到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抬起头往后看去,注视着费奥多尔的眸子,“你该不会是怕你头上的帽子变色才突然做这种事的吧?”
“……你多心了,茶茶,我并不会担忧这种没有必要的事。”他顺着你的动作跟着低下了头,比一般男性都要稍长些的发丝的末端落到了你的脸颊上,让你感觉有些痒痒的。
“你是觉得自己很稳吗?”
“难道事实不也如此吗。”费奥多尔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他此刻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你逃不掉的哦。
“……”你想了想,并没有直接肯定他。
虽然你的内心想法以及事实都是肯定的,不过如果立刻给他肯定答复的话,总觉得像是输掉了一样。
“费奥多尔。”
你边唤着他的名字,边往椅子上挪了挪身子,想要稳住重心。
“……嗯?”
在他回应你后,你才缓缓向上伸出双手,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顺手捏了一下。
并没有什么肉。
不过这并不影响你“欺负”他,你又继续拍了拍他白皙的盛世美颜。
“你很喜欢这样做吗,茶茶。”虽说他还带着些质疑的语气,可并没有要阻止你的意思。
“因为我很喜欢费奥多尔呀。”你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所以对你做什么我都开心。”
然后,你又继续补充说:“不过我不会做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或是做些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的。”
“而且……”
你不给费奥多尔回答你的机会,双手微微用力,让他往你这边凑近了些。在你做着这个动作的同时,你闭上了眼。
他没有拒绝你,任凭你摆弄着,吻上了你的唇。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仅仅是停留在了这个层面,宛若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罢了。
接着,你松开了手。
“而且……只有费奥多尔才是特殊的嘛。”
你的声音比平时听上去要软太多了,就像是想要讨好主人的猫咪一样。
他是知道的,这是你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的回应。在面对你们之间的事情的时候,你一直都很聪明,在他生气之前就会用自己的方式讨他欢心。他或许不吃别人这套,可是你这样做却不会让他感到反感。
他想了想,这里是应该回答你说“怎么特殊?”,还是该回答你说“和其他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有费佳亲亲都不同,是吗?”……但是无论他回答哪一个,最后似乎都会变成他在计较刚刚的事一样。
没什么必要。
“……当然,我知道。”所以,他只是这样淡淡地回答了你。
接着,你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让费奥多尔帮你吹干了头发。你的头发很长,所以到完全吹干为止花了不少时间。
“辛苦你了。”
“举手之劳罢了,无须在意。”
你从椅子上站起,凑到费奥多尔身边往他怀里钻去,毫不介怀地搂着他蹭了蹭。
“还真是喜欢撒娇呢。”说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你的小脑袋。
“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嘛,做什么都没关系。”
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向你传来。
你很喜欢和费奥多尔拥抱时的感觉,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有一种他只属于你的安心感。
“你的意思是……只要没人的话,什么都可以做吗?”
“……你是不是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