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永书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体面,看向孟山雨的眼里终于暴露出真实的负面情绪。
出于谨慎,他并没有带手机,偏偏这栋房子隔音很好,他的属下离得又远,不用电话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动静。
“公平一点,不要叫救兵。”孟山雨笑眯眯地道。
祁永书冷哼一声,瞄到先前落在沙发底下的折叠刀,扑过去抓住,接着毫不停歇地翻身跃起,往孟山雨心口刺去。
孟山雨手里没有武器,一时间只能闪身躲避。
“你以为你能从我手里逃出去?”祁永书露出狰狞的真实面目,咬牙切齿,“这房子四周全是我的人,就算你插翅也难逃!”
房间再如何宽敞也有限度,孟山雨总有避无可避的时候,很快,手臂上就多出了几道或深或浅的伤口。
血腥味刺激了祁永书,他的动作愈发疯狂。
孟山雨暗暗咬牙,打消了继续等待下去的念头,悄悄靠近掉在地上的那把枪,正准备将它挑起来——
突然,房间墙壁上毫无预兆地打开一道暗门,一个男人焦急地低声道:“老大,警察来了!”
祁永书动作一滞,似乎一时不明白为什么警察会找上门来。
孟山雨大喜,改变主意,一脚踢开脚边的枪。
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接着,一道陌生而沉稳的声音响起:“祁先生,你在里面吗?我们接到实名举报说你杀人,你能不能出来一下,配合我们调查?”
暗门里钻出几个男人,飞快地收拾着满地狼藉,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杀人?
祁永书迅速镇定下来,啼笑皆非地看了一眼孟山雨,扬声回答:“稍等,我换件衣服。”
接着他低声道:“冰库里的尸体我早就派人销毁了,就算警察上门也什么都查不出来,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我说的可不是那具。”孟山雨的笑容带着说不上来的奇异。
黑衣属下训练有素地展开一块厚布,正欲将祁永书手里的刀裹起来带走,她突然一把抓住他握着刀的手腕,整个身体义无反顾地撞上来。
刀尖轻易地没入她的心口。
一声惨叫无法控制地从孟山雨的嘴里飞了出来,她噙着血,看向惊愕的祁永书,在大门被踹开的轰然背景声里,背对着门无声地说道——
我,根,本,没,想,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