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疑惑时,新闻现场画面里,一张血迹斑斑的车票一闪而过。
“听说,欧嬗坐的正好是这班车,真是不幸啊。”祁永书慢悠悠地道。
孟山雨一怔。
“是你做的?”
新闻还在播放,嘈杂的哭泣惨叫和救援人员的呼喊声汇聚成一把尖刀,深深扎入她的太阳穴。
衣冠楚楚的祁永书在她眼里扭曲成青面獠牙的怪物,眨眼间囫囵吞下数十条性命。
祁永书浑然不知自己在对方眼中变成了什么模样,自我感觉良好地开口:“听说她抢了你的丈夫,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孟山雨握紧手里的刀。
看到她的动作,祁永书无奈道:“不必这么防备,我不会杀你。”
“又不是第一次了,别装。”孟山雨回过神,嗤笑道,“你迟迟不动第二次手,想必是有所疑虑。正好,我也有问题想问你,咱们坦诚一点,如何?”
在看见新闻的那一刻,她就彻底打消了和平谈判的念头。
野兽就是这样的,一旦让它察觉到你的恐惧和退让,它就越是得寸进尺,玩够了还要一口咬死。
完全不可能放人一条生路。
既然如此,她索性按照自己的风格来。
祁永书走上前,打开顶灯的开关。
瞬间,整个套房都被明亮的光线填满。
“我们去客厅聊,”他扫了一眼卧室地上的狼藉,叹息,“虽然不知道于晓辉说了什么,但我真的没有杀你的打算。”
那宋媛是怎么死的?自杀吗?
孟山雨冷眼看着他装模作样。
祁永书无奈摊手:“你说你有问题要问?问吧。在你面前,我知无不言。”
“那我就不客气了,”孟山雨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应该知道你让于晓辉处理的尸体被他藏在某个冰库里了吧?”
“他不听话,我很遗憾。”祁永书果然如他所言,坦诚地道,“你是不是打算让他靠那个报警?很遗憾,现在那里恐怕什么也找不到。”
果然。
孟山雨心下微沉,幸好她预料到了这一点,留了后手。
“你既然早就知道他没听你的,为什么还要给他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