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神圣,完美,又脆弱。
穆雪衣将她横抱起来,慢慢地走向屋里。
尽管她已经尽力走得很慢了,但脚还是有一点跛。
周枕月躺在穆雪衣的怀里,半阖着睫毛,看着对方微卷的长发随着一浅一深的步伐轻轻摇晃,勾着对方脖子的手指忍不住缩紧了。
穆雪衣很少抱她,更多时候,是她去抱穆雪衣。
或许是因为穆雪衣看起来总是病恹恹的样子,手腕脚踝都要比常人更纤细一些,总觉得……她应该没有力气抱起另一个和她体量相当的女人。
潜意识里,雪衣似乎更弱一点。
所以,总是她去保护雪衣。
可委身在雪衣的身下,被雪衣抱起在怀中,周枕月才发现,两个女人,其实不必分个强弱出来。
没有谁更强,谁就必须要去承担多一些的说法。
雪衣可以在她之上。
她也可以敛起锋芒,做一个被保护的角色。
两个人躺上了床,床头的窗户开着,一仰头,就能看见后院的萤火虫和天上的星辰大海。
周枕月躺在穆雪衣的肩上。
这是很少数的,她枕在穆雪衣的肩上。
雪衣的肩,窄薄瘦削,能清晰地感觉到凸出的锁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