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葛薇浓拿起手机,拨通了穆雪衣的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候,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踱步到窗边,看向窗外的大雨。
岸阳总是这样。
湿漉漉地浸在雨中,水雾迷蒙。
难得晴天。
包子和面条没有开封,放在仪表盘的上方,已经变冷了。
雾气凝结的水珠布满了塑料袋内壁。
包子看上去已经被捂得太湿,不能吃了。
穆雪衣在半个小时前下了车,一手拄着手杖,一手撑着伞,说车里闷,想在外面透透气。
她没有走远,就站在二十多米外的一棵大树下。
雨被风吹斜了,刮湿了她的裤腿和鞋子,她也不在意,只是低着头看脚下的水洼。
她不是在闹脾气,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调节一下情绪。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有些事,她确实怪不了别人。
是她自己选的路,就算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理解她,她也得硬着头皮走完。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