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穆雪衣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用尽浑身力气唤她。
她有一万种方法让穆如晴生不如死。
可是,设套,陷害,利用,这些肮脏的事自己来做就好了。
阿月的手……
不应该沾上血。
周枕月被穆雪衣这一句声嘶力竭的“阿月”唤回了理智,她睫毛颤了又颤,慢慢转过头,看向椅子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人。
“阿月。”
穆雪衣哭着喊她。
周枕月的身体晃了晃,回过了神,再没有余光留给地上的穆如晴。
手里沉重的刀掉在了地上。
她忙走到穆雪衣身边,脱下外套盖在她半裸的身上。
又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地把桌上的断指包裹起来,谨慎地贴着胸口内侧口袋放好。
“给市医院打个电话,”周枕月拔掉穆雪衣手背上的针头,俯下腰,轻手轻脚地横抱起她,吩咐身边的下属,“让他们准备好担架车和手术台,找到医院里最好的外科手术医生,告诉他,二十分钟后做一台断指再植手术。”
穆雪衣举起缺了一根小指的手,似乎是想要抓住周枕月的衣领。
可是她满手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