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看着平静阖眼的孩子,轻声道:“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简季宁就是能听到,听得很清楚,仿佛有人伏在他耳畔轻唤般。
简季宁几乎凝固的眼珠轻轻动了下,他垂下眸,抬手试图擦掉机甲眼下方未擦完的鲜血,只可惜鲜血成了血渍,擦不掉了。
他遗憾地放下手,重重地应道:“我明白。”
他明白,他现在杀一个人,就是保护一位同伴。
盛世是由累累骸骨撑起的,s级的oga,他生来就注定要在驾驶机甲上阵杀敌,在与侵略者对敌的战场上,无需犹豫,无需害怕。
拔刀便是。
景安望着地上的小孩子,他睡得很平静,如果不是头上几乎凝固的鲜血,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什么。
他叹了声,右手微抬,清脆的响指响彻。
惊叫奔跑的游客,被虐杀到蔓延至森林的鲜血,近处已死的两架机甲,远处轰然坍塌如同废墟的高塔……
刹那间,消失殆尽。
简季宁擦不净的机甲眼血渍,也如同从未发生般,变得干干净净。
眼前只剩白茫茫、空荡荡的一间房,还有慢慢走向不远处,附身操纵仪器的景安
虚拟实验室。
简季宁闭上眼,从刚刚击杀机甲时,他就感觉到了不对。砍下那根胳膊太轻松了,轻松得像拿刀削豆腐。
从机甲中跳出,简季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血腥,没有硝烟。
“感觉怎样?”景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