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远在王府里待了多日,想得也很通透,“他能推你出去挡剑,可见早就将我们当做棋子,沈家辅助她登基是无奈之举。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谢玙没有应声,反看向一侧昏昏欲睡的萧坤宁,拍拍她的手:“去睡会,待会我去找你。”
萧坤宁求之不得,与老王爷道别后就匆匆离开。
沈汭的视线跟在她跨过门槛,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谢玙不管她如何想,命人去取了各地送来长安的书信,请了老王爷去书房,两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黄昏才离开。
镇南王府就在隔壁,来回的距离也很快,谢玙亲自将人送出府邸,回身的时候余音来报:“先生,宫里来话了,请您入宫。”
暮色四合,淡淡的光色里涌动着浅淡的光色,谢玙长身玉立于门畔,轻轻咳嗽一声,“回禀陛下,就算我偶感不适,明日再入宫。”
余音糊涂:“拒绝陛下是大不敬。”
“无妨,我与他之间本就只有一层窗户纸,从他推我出去挡剑的那刻开始,我们就已经撕破脸皮。”谢玙目露坦然。赵初霖惯来会忍,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今晚这一夜。
余音应声,立刻让人进宫去回禀。
谢玙感觉一阵疲惫,脸色难掩倦意,回府的忍不住往萧坤宁的院子走去,踏着虚浮的脚步想起一件事,文与可提及最后是沈汭推翻赵氏江山登基为帝。
沈汭野心大,骨子里蛰伏的野意早就控制不住了。
见到屋内明亮的灯火她无端止住脚步,心中忽而有了新的计较,转道去了书房。
文与可从刑部回来的时候遇见弄琴,对方不说二话就将她逮来谢府,再是好性子也经不住这么作,踏进书房的时候,见到舆图前的那抹影子后隐忍着怒气走进去。
“文与可,你重新踏入长安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为了萧坤宁。”
谢玙的声音波澜不起,就像是一道平静的湖面,照清了文与可的内心。
“我为何而来与你没有关系,有什么话就想说。陛下因你回城已经坐立不安了,老王爷来你府里就该隐秘些,可你倒好,大张旗鼓地送人出府,你怎么想的?”文与可有些不耐,谢玙挑拨离间的本事真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