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望,你就是这么想的。”洛氏红了眼眶。
萧明望理屈,不愿面对她,甩袖离去。
夫妻俩人争执一番后,各自分开,萧坤宁换了衣裳去墨香斋。
蘅湘阁的生意渐渐不如往昔,顾凝心不在此,就随着它去,反倒是墨香斋的生意一跃而上。
长安城内本就是见风使舵,生意一好,就有许多人闻名而来,哪怕价钱提高之后也有人不在意。
萧坤宁未曾料到会有这番景象,让掌柜核对一番后挪了些银子出来,掌柜也没有推拒,只说过几日送到萧府。
墨香阁里的生意好,雅间几乎都有人,人来人往,胜过往日的蘅湘阁。
门外多了一位客人,霁青裙裳,长发垂肩,似一株挺拔的青竹,坚韧不拔,行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在萧坤宁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就见到那抹人影,瞬息的惊诧,她轻步走近,行礼问好:“文大人,近来可好?”
“萧姑娘。”文与可揖礼回敬,目光略过她的眉眼、鼻尖、唇角,徐徐落在那抹笑意上的,她笑着开口:“想必你也听闻了。”
两人站在门前,明艳若牡丹,刚正如青松,都是亮丽的面孔,引来许多人的侧目。
对面的谢玙在同礼部尚书对弈,谢玙捧着热茶,而尚书大人愁眉苦脸看着自己溃不成军的棋子,“你又欺负我老头子,真的一点都不讲究情面,不下了、不下了。”
谢玙今日披着月白色的披风,一到冬日里就会感到蚀骨的冷意,面对老尚书的懊恼,她淡笑一阵:“不算欺负。”
“今日就作罢,你去给皇帝请安了吗?”礼部尚书丢了棋子,抬首注视对面的女子,道:“新帝处理政事不如废帝,听说许多事情都很棘手,另外老王爷在府里并没有出府,拒绝所有宴请,都在猜测新帝与他之间有了嫌隙。”
“嫌隙不知,但新帝想着兵权为政,根基不稳,兵多虽好,可忽略了朝堂政要。新帝怎么想的,我们都明白,不愿说出来罢了。另外,我要成亲了,您到时得来。”谢玙笑意深深,与以往的肃然不假言辞判若两人,像是被蜜糖包裹,甜而不腻。
礼部尚书被她的笑容所影响,无端想起萧家的姑娘,今日萧明望与文家定亲,颇为得意。谢玙回来后未得官职,岂非尴尬,他担忧道:“萧明望会答应吗?”
“答应,满口答应,商定婚期,到时请您去跑几趟。”谢玙阖眸说着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