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玙。”萧坤宁未曾察觉她的失落,反高兴地将一侧绣好的红色小物件一一拿在手里打量,精致又小巧,关键在于萧闻雪亲自绣的。
亲手所作就带着不同的情分,这个时候才感觉女工的重要性。
萧闻雪未曾开口,凝视她轻松的背影,心口七上八下的,始终无法安定。
文与可心中只有萧坤宁,若是人回来,这桩亲事是否还能继续呢?
萧坤宁喜不自禁,看着这么多精致的玩意,喜滋滋地看着萧闻雪:“你喜欢她吗?她的性子直了些,心思同你一样,都很细腻。你的眼光很好,文与可家有位祖母,也很善解人意,你们也能和睦相处。至于洛阳文家的人就不需在意,上门来打秋风就将人赶出去,不需留情面。”
“你对她这么了解?”萧闻雪愈发失落了,当着萧坤宁的面也不好多问,依旧将真相说了出来:“其实我们是假的。母亲逼我成亲,我不愿这样嫁给没有见过的人,就央求文大人娶我。到时我们会和离,我不会耽误她。”
“假的,你胆子真大。”萧坤宁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规矩重的人竟会离经叛道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想到文与可温润的模样,她释怀道:“你若用心去和她相处,你就会发现她也是不错的人选,良人不多,更得珍惜她才是。”
“嗯。”萧闻雪应声,面对萧坤宁的突然而归,事情好似变得未知,距离婚期还有几月,倘若文与可反悔,她将自己推入两难的境地里。
萧家的喜事传至全城都知,萧明望很满意,听闻谢玙重返长安城后,喜色顿时消失了。
谢玙觊觎阿宁的事,他还没算清楚。
就在他要亲自去谢府讨回婚书的时候,谢玙亲自登门。
大敌当前,他亲自去迎。
谢玙早就不是太傅了,尚书一职又被文与可顶了,眼下境地颇是尴尬,但她气势不减,身居高位的威压犹在。
萧明望的怒气转为笑容,“听闻你身子好了很多。”
干巴巴地一句话就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谢玙明知他不愿也当作不知道,随着他一道入厅坐下说话。
萧明望见到气质如旧的人,觉得口干舌燥,接过婢女的茶饮了一口,便道:“今日而来,你是退还婚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