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吵吵闹闹,走廊里的过客嬉笑说话,身在闹市,心境就不同。
弄琴去公主府传话后就回客栈,谢玙躺在榻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萧坤宁在一侧守着,听到敲门声后轻轻去开门,示意弄琴声音小些。
“长公主殿下请先生午时饮宴。”
谢玙一觉至翌日晨时,醒来后桌上摆置清粥,萧坤宁不知去向,屋里找一阵没有看到人,她慌不住地起身去找。
恰好萧坤宁抱着换洗的衣裳推门进来,见到披头散发的人颇为奇怪:“你做噩梦了?”
谢玙陡然松了口气,牵过萧坤宁的手,“你起来这么早?”
“去取衣裳的,你有事吗?”萧坤宁心中犯起嘀咕,清早起来就魂不守舍,今日去见高阳会不会被反杀。
谢玙陡然变得不靠谱,让人心里就不安了。
这么一想,还是以前的谢玙好些,虽说嘴上不饶人,可做事谨慎,跟着她就不会吃亏被人算计。
谢玙原本的衣裳有些大了,穿在上不大合体,又逢春日里天气寒凉,萧坤宁被她添了一件厚衣,穿着这才觉得合身。
客栈里吵杂,两人也没有说话,用过早饭后就准备离开。
登州一地是高阳经营多年的地方,不用人说,这里是新帝最想突破之地,高阳去长安城恭贺不过几日就匆匆而过,可想而知其中的内情是什么样子的。
谢玙弱不禁风,站在巍峨的公主府门口就感觉一阵凛冽的冷意,门人将门打开,谢玙跨过门槛,萧坤宁紧随其后。
公主府与高阳的作风不同,高阳奢侈成性,可公主府的构造古朴雅致,不像是一公主府。
萧坤宁心里敲着鼓,一路跟着谢玙往里走,在一凉亭在停下,里面有一红衫女子。
谢玙伸手握住她:“别害怕,外强中干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