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萧姑娘和我家先生有了婚约,郡主不可乘人之危。”弄琴横刀站在两人中间。
沈汭嗤笑:“你家先生早就不省人事了,赵二东家同我说了,照顾先生就可,我不介意。”
弄琴当即急眼了,“不可就是不可,萧家不能撕毁婚约。”
门旁的女子嫣然一笑,明丽艳艳,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对着沈汭招招手:“你给我照顾谢玙吗?”
沈汭皱眉:“这就是赵二东家口中的卖一送一?”
“少扯些没的,新帝登基,你跑来青城作什么?”萧坤宁侧开身子,让了一条道请人进去。
长安城内的局势看似明朗,新帝铲除奸佞,历经千辛万苦。
萧坤宁的屋舍以简单雅致为主,桌上放置点心果子,她递给沈汭一盒子果子,自己剥着核桃来吃,道:“前几日赵熙然研做了一道核桃芝麻羹不错,晚上你尝尝。”
“你心境真宽,新帝不错,赏罚分明,赏赐群臣,将废帝留下的贪污案都妥善处理。听说她给新帝挡了一剑,刺客查到了吗?”沈汭打开了话匣子,将长安城内形势都说了一通,“与你离开前无甚改动,另外先帝恢复了先生的赵氏身份,竟不知她的乐阳长公主的后嗣,另外赐她公主的身份,位同赵璨。”
萧坤宁听出话锋不对,“他如何知晓先生的身世?”
“听说乐阳长公主在宫里身陷囹圄,是新帝冒着威胁救她出宫门送去洛阳谢家。”沈汭剥着瓜子,萧坤宁愁绪不解,拧着眉梢的神色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透着成熟。
一别多日,她错过太多的时光了。
“果然是他。”萧坤宁面露讽刺,顾宗背后果然是赵初霖,上辈子出家是怕谢玙找出他的秘密,及时避身,“谢玙替他挡下一剑,不欠他的了。另外刺客说出是背后是沈家,你们不知吗?”
沈汭手中的瓜子忽而就剥不动了,感觉想萧坤宁话中有话,“这件事是废帝诬陷,陛下都已经澄清了。”
“澄清就成。”萧坤宁意兴阑珊,一朝天子一朝臣,沈汭对先帝想来是忠心的,她闭口不选了,站起身往里走:“可要看看先生?”
沈汭登时就站了起来,朝里看去,榻上隐着人影,她小心挪着步子,屋内熏着清淡的熏香,闻着令人心旷神怡,周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