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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玙也是个普通人,普通到事事靠着自己筹谋算计才能活下去。

放眼整个朝堂,谁的背后不是有许多人撑着,就连文与看有自己的祖母,谢玙孤身一人。

文与可瞳孔微缩,明显感觉到萧坤宁不一样的情绪,颓唐不说,还有些失落,“你在担心她?”

闻言,萧坤宁蓦地抬首,对上文与可探究的眸色,恍惚道:“你不担心她吗?”

文与可难掩失望,“我担心与你不同,我在你眼中看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你对谢玙是有感情的。你厌她恨她,可是心中依旧留有谢玙的地位。你同谢玙相处的时候,恨意浓烈的同时也在提醒你自己,你曾喜欢过她。”

没有深刻的喜欢,哪里会有那么浓烈的恨。

萧坤宁眼睫忽颤,对面的文与可话意猛地变得尖锐,字字戳心,“我问的是刺客,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跨进门就问刺客的事,可见是在意谢玙,你不问其他事,不问我,你心里藏着的谢玙。”文与可捡着重点说,萧坤宁依旧是一副茫然的神色,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思。

“我不该和你说这些。”她改了话,萧坤宁不知,她就不该去提醒,低眸见到她握拳的双手,心中的微弱的希望又消失了。

有些事不是不提醒就可以当作没有事情发生。

不去想、不去问、不去说,不代表不存在。

萧坤宁不知她的话意,脑海里一团乱麻,麻木地在一侧坐下,心口慌得狠,“文大人,刺客是谁?”

“不知道,在审问,谢玙如果死了,你会伤心吗?”文与可直言,深深凝视萧坤宁的神色,不肯错过她的一丝反应。

“她会死吗?”萧坤宁迷惑,一双眸子失去往日的神采,秀气的眉头紧蹙不展。

谢玙会死?

不可能,谢玙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去做,欺负她母亲的人还活着,禁锢她的人还坐在高位上,那么要强的人不会甘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