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玙将那张纸条置于烛火上烧了,冲上来的火势照亮了她一双阴暗的眸子,“太后要让颜如玉的孩子胎死腹中。”
余音没有惊讶,宫里的人惯来如此,草菅人命惯了,“那您做不做?”
“与我有何干系,我只是给太后的人开一条方便之门,其余的与我无关。”谢玙随手翻开一册公文,桌上留下的灰烬被风吹到纸页上,她忽而捏住那团灰烬,神色晦暗:“景阳在宫里还有人吗?”
余音摇首:“被颜如玉拔光了。”知己知彼,颜如玉这个内应让景阳损失惨重。
谢玙心思不改:“随她们去闹,我们就当作看不见。”
吏部翻天覆地几日后又安稳下来,尚书不敢轻举妄动,盼着事情消停下来在查清背后的事情。
没过几日就明白太傅谢玙干的好事,他怒气冲冲去刑部找谢玙算账。
这时文与可被裴予缠得没有办法,‘不小心’将赵暨药方中带着毒的证据泄露出来,裴予大吃一惊,没等文与可说二话就迫不及待地离开刑部。
裴予出刑部,而吏部尚书在这时匆匆赶来,两人打了照面,裴予不敢耽搁下来,迫不及待地去了景阳长公主府。
景阳正在暗中联络武将,见到裴予慌张的样子心中不喜,口头呵斥几句,裴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殿下,延平王殿下并非病逝的。”
谢玙被吏部尚书请回屋里,两人聊了几句,吏部尚书就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我得罪你谢玙了?还是说吏部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联合其他人来戏耍?如此大的事也能戏耍吗?”
谢玙被骂了几句后没有说话,亲自沏了杯好茶递给他:“消气便是,那些都是你们吏部疏忽的问题,那些都是你们曾经交上去的公文,陛下若看到了,可不就是打回重改的事情了,您说,对不对?”
谢玙性子好,又笑脸相迎,吏部尚书也骂了片刻,该出的气都出了,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接过谢玙的茶就一口饮了,气道:“你好好同我们说,我们会不改吗?”
“我之前说过一次,您听了吗?”谢玙亲自添茶。
吏部尚书顿时没了后话,想起上次的事也觉得惭愧,但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谢玙这么做肯定有其他的事,他不肯就这么罢休,“太傅与我也不是外人,你老实说吏部何人与你过不去,你要这么整治他?”
谢玙摇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