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少女跳脚,三两步就跑开了。
谢玙心口舒缓极了,踱步走到座椅上,想起景阳临走前愤恨的眼神,面上的笑意就微微止住了。
和离?景阳会和离吗?
拭目以待。
沈思远从高阳王府回来后便闷闷不乐,寻了谢玙去饮酒。
正是夏日里,一身单衣都被汗水打湿了,谢玙脚伤未愈,见到他满面愁绪,心中不觉拎了起来,令人去办酒,不顾大夫的嘱咐要和他饮一杯。
窗口通风,时而略过袭人的凉风,沈思远热到头脑发晕,被这么一吹后反觉得更加晕乎乎的,接过婢女送来的酒就斟了两杯,自己先干为敬。
谢玙敛袖饮下半杯酒,故作不解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沈思远刚硬的五官扭在一起,清酒下肚后热血沸腾,四肢百骸都热了,他猛地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只说高宗去后,他过得艰难,赵冕那个小子对他多有误会。”
谢玙好似明白些什么,亲自给沈思远斟酒:“您是不是说了假死的事是我一手安排的?”
“说了几句,他怂坏了,直言我大胆、还有他说阿璨跟着他也受尽了委屈,又道他若几分能耐、几个兵也不会任由他被人欺负。”沈思远也跟着丧气,一口将满杯的酒饮下去,又气恨道:“先帝若不适坏法子,皇位也轮不到他来做。你看看那个赵冕,连自己的兄弟都容忍不了,能是明君吗?大周迟早败在了他的手里。”
谢玙手中的酒杯一顿,冷笑道:“您是不是想请您助他夺回皇位?”
第63章 浅吻浅浅的吻凝结着她全部的力量。……
喝到嘴里的酒就失去了原来的滋味,沈思远觉得这个酒太涩,谢玙澄澈的眸子陡然变得深邃起来,将他的举止看在心里:“先帝当初不立赵冕就怕太后干政,而赵暨无君主之能,仁义无法压制重臣,容易引得外戚专权。”
沈思远身在边关多年,早就将长安城内的局势摸得清楚,谢玙的说法如何不知,他心有不甘,道:“朝堂震荡不安,皇帝与太后不和,皇帝与丞相失和,终究会引来大难。”
“这些话是高阳王同您说的?”谢玙冷冷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