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殿下了,您的恩情谢玙记着,一定还您。”谢玙笑了笑,眼中深渊无痕。
高阳叹息,赵熙然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与虎谋皮,她先披上虎皮,道:“记着就成,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去办。”
这么一来,她好像就成了谢玙的晚辈,会不会占了她的便宜。
谢玙没有其他感情,就像面对寻常事宜,平静若水:“殿下费心了。”
“不用费心,到时记得将银子给我就成,本宫不做冤大头。”高阳觉得费劲,和谢玙一道做事小心又小心,再三筹谋,要是被算计了,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来。
这次谢玙究竟想做什么,她来时想了一路都没有明白,顾家是为长安颜家办事的,来查颜家的底,颜怀桢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说了几句话的功夫,赵熙然就回来,面色不豫,好在沉得住气,并没有撕破脸。
赵熙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谢玙却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东西来,没有多加逗留,起身告辞离开。
高阳也要回驿馆,同赵熙然一道登上风骚的马车,顾宗遥遥目送。
等到人一离开后,他立即喊来心腹:“去通知江南府路军,就说高阳来了,另外谢玙不能活着出江南。”
事态紧张,心腹不敢停留,立即出府而去。
高阳来了又走,搅得顾府人心惶惶,顾凝在顾宗处得不到答案,晃到谢玙这里来套话。
一局棋,谢玙能下一日,走走停停,极耗时间。
顾凝打发了婢女离开,自己在对面坐下,捧着热茶就喝了一大口,悄悄道:“你是真娶吗?我听说高阳殿下给你写什么婚书,你二人的八字都测算过了,虽说测算不错,可你这不是做戏吗?”
谢玙手中捏着子,迟迟不肯落下去,僵持了会,道:“真娶假娶,都是一样。”
顾凝听得一头雾水,“谢玙,你想娶她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