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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与不喜欢,对于先生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区别。”萧坤宁唇角微挑,似笑非笑,谢玙是要做皇帝的人,所思所想与她是天地的差别。

谢玙认真道:“你不喜欢文与可,你对她是赏识、对沈汭是怜悯,所以你的心空荡荡的,在这里你感觉无所事事,整日去玩也玩得不开心,萧坤宁,你的心里还是属于长安的。”

“谢玙。”萧坤宁猛地怒喝,站起身来直视她:“我的心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你。它怎么跳动、怎么活跃都是我说了算,你的评判是什么意思?”

“嗯,都是属于你的。”谢玙的声音小了很多,面对剑拔弩张的人来说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不如先让她冷静下来。

谢玙一改常态的示弱,萧坤宁感觉不到她的愧疚,只是觉得一股讽刺,“谢先生不可一世,舌灿莲花,今日装哑巴了?”

谢玙淡笑:“我在你这里知道一个道理,就是说什么错什么,出口就是错,不如不开口。”

“你……”萧坤宁被噎住,竟一句不知道怎么回。

对面的姑娘气得双眸染着墨,一双月牙似的眉眼早就失去笑容,手紧紧捏着桌角,心头的火想来很旺盛。谢玙站起身,修长的手臂伸过去摸上她的下颚:“生气?”

“动手动脚人可不是谢先生的习惯。”萧坤宁语气变得生硬,避开谢玙伸过来的手。

谢玙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中:“换作是文与可,你会拒绝吗?”

萧坤宁不避讳:“除了谢玙外,我都不会拒绝。”

谢玙眸中隐生戾气,半空中的手紧握成拳:“这么恨我?”

萧坤宁道:“不恨你,为何要恨你。你若与我做朋友,我便将你当朋友。”

谢玙隐隐忍不住了:“我不想与你做朋友,十多年前我就将你当作今生要一起走的人。”

“别和我提当年的事的,我年岁小记不清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反是你这么辛苦地急着想来也是累了,不如忘了它,你还是原来的谢玙。”萧坤宁唇边喊着怒气,既然那些过往不存在,和谢玙之间也没有瓜葛。

岸边的余音抱着剑远远地守着船,弄琴小跑着过来,衣裳袖口都破了,颓然道:“被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