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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党在侧附和,都指责文与可自己掂不清,自己糊涂闹了笑话。

谢玙在侧睨了一眼,懒洋洋地站在一侧不说话,萧坤宁设下的局,文与可查都不查就直接钻了进去。

沉默许久的文与可冲着顾铮揖礼道:“举子秦知人在何处?”

顾铮冷哼道:“刑部大牢。”

文与可面色默然,视线如冰,冷冷道:“大人准备何时放出去?”

“今日巳初。”

文与可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修长的指尖捏着白纸边缘,两者几乎融为一体,她将纸递给顾铮,道:“这是举子的供词,上面写了您让他给颜相道歉,息事宁人。举子不肯,你甩袖离开。”

顾铮一怔,道:“你莫要被他骗了,本光从未见过他。再者这是你接手的案子,本官不会去碰。”

文与可不卑不亢道:“您也说了,是下官的案子,您为何要放人。且问右侍郎,尚书大人见颜府家人的时候,你可在?”

赵冕立即道:“右侍郎,你且说实话。”

右侍郎是一三十岁的男子,下颚留胡须,听到皇帝怒喝后吓得跪地叩首:“臣、臣并未见过。”

“确实未曾见过。”文与可轻轻道,袖袋中又掏出一封信,上呈君主:“这是举子写给陛下的信,请臣转交。”

谢玙勾了勾唇角,好奇文与可怎么打赢这场战,这件事不需颜相动手,顾铮就会将事情做好了。文与可以卵击石。

信送到赵冕案头,他看了一眼就拍案怒喝:“顾铮,你好大的胆子,官官相护,你们眼中可还有朕。”

满殿朝臣面面相觑,陛下看到什么便震怒,顾铮跪地叩首:“陛下,臣冤枉,举子狂妄,试卷上侮辱颜相,臣也是公事公办,不如您问问太傅。”

莫名点名的谢玙不得不出列,深邃的目光里搁置着殿内阴暗的光色,揖礼言道:“举子文采好,外间传言道颜相夺兵权欲窃国,举子在试卷中引经论典,臣剥夺该举子的身份。此人并无颓然,反对着臣行礼大拜,说是回乡经商,不知怎地就失踪了。”

顾铮听不明白太傅的意思,擦了擦头顶上的汗水,为自己辩解道:“此举子确实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