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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玙忙于春考,观止斋便放假,萧家姐妹乐得轻松,洛氏在给她二人相看亲事,拘束二人不准出府。沈世子见不到人就只好拜托谢玙去邀约。

谢玙忙里抽空接见沈南,沈南也是大气,出手就送了一方前朝古人所有的砚台,比起萧坤宁的,好看多了。

婢女添茶,弄琴守在一侧,谢玙漠视着沈南,面色不豫,但外人都道谢玙天人之姿,沈南未曾多想,道:“今日拜见太傅是为一事。”

谢玙搭着眼帘不看她,道:“世子想要离开不是难事,镇南王的案子还有几日就查出结果。”

沈南摆手:“太傅想多了,我想见萧二姑娘一面,想请您代为转告。”

谢玙唇畔的笑意散去,“洛夫人规矩重,不愿她姐妹二人见外人。”

沈南再傻也感觉到太傅的抵触,心中掂量一番,不敢得罪她,只好落寞而归。

谢玙唤来弄琴:“将砚台送回镇南王府。”

先生不高兴,弄琴不敢多话,待人追赶沈世子。

沈南去东市,一转眼就不见人,弄琴找不到人就还只能去镇南王府。闹市人多,马走不同路,弄琴下马牵着走。

东市车水马龙,也有不少露天摊卖茶水,热气腾腾来一碗,身心都跟着舒服不少。

四五张桌子围满了长袍短麻的男子,还有几名坐下歇脚的妇人,他们都围在一起。

不少人喝着大碗茶,说起镇南王府的事来:“听说沈世子不能袭爵,你说镇南王杀敌戍守边境,到头来就落得这个下场。”

“不对,镇南王是我们该尊敬的,听说不给袭爵不让世子回边境是颜相的意思。”

“颜相是国舅,再些时日指不定就是国丈了,可他就是一文臣,闹来闹去,手里没什么权力。三十万沈家军是块肥肉,听说这次边境突袭也很突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们说,镇南王在边境待了三十多年,一块砖一块瓦都摸得清楚,你说怎么就死得那么快。”

“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我听说颜相认为镇南王自己打败仗,把责任推在城墙不牢固的身上,也不知道谁真谁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