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跺脚道:“姑奶奶,我爹都已经在蘅湘阁了,你还在拖延时间。”
谢玙背过身子去,“我没有面子,你二人也别想有安稳日子过。”
顾凝恨不得将人揪起来:“别这么无情,萧姑娘并非是强硬之人,你多哄哄,她惦记的无非是镇南王府的事,你给她处置妥帖了,你与她的事就成了。”
谢玙处世至今,只有一个软肋,便是萧坤宁。
除去萧坤宁外,什么事都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谢玙转了过来,体会方才的触动,心中有股奇妙的感觉,很奇怪,却很舒服。面对顾凝的逼问,她只能将这些先抛开,正式面对顾凝:“你大可将顾家的生意挪来京城,这里没有赵熙然,赵家的生意不会入长安;顾老爷子不肯,你便告诉她,只要有赵家在,顾家就抬不起头来,不如来长安,搏一搏出路也是不差。”
这些年赵家后来追上,赵熙然看似是赵家二东家,可早就是掌权人,赵熙然的经营思路开阔,甚至说是与众不同,出人意料。就凭顾凝和她斗,还差了些。
赵熙然就是经商天才,赵家内了搞了什么提成制,掌柜卖的多,月钱就多。
其他东家知道这个办法不肯去用,就怕自己吃亏,钱都被下人赚去了。
顾凝却道:“我也想,这些年顾家被赵家逼得不行,本想接着商会的事来挽回些,哪儿成想皇帝竟想要商会,都不是好东西,我将苏映先留在你的府上。过些时日,我准备去找赵二东家取经。”
斗不过赵熙然,把她当师傅总可以了吧。
顾凝唉声叹气地告辞了,谢玙唤人将汤药热了下,不用弄琴催促就喝下了。
弄琴长叹,萧姑娘果然是先生的解药。
谢玙一病就躺下四五日,热度不退,来来回回折腾几次,皇帝派人来催,就连太后也令人来探望,人都被拦在外面没能见到谢玙本人。
朝堂上为巡防营统领一职闹得不可开交,人人盯上了这块肉。刑部尚书查案很快,此事系李烨所为,意在截杀文与可。
他在刑部牢房内供认不讳,皇帝震怒,判了斩首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