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不去了。”赵璨瑟缩着脑袋又坐回椅子上,心里可怜萧姐姐,现在过去就等于是挨骂的。
萧姐姐好可怜。
谢玙醒后就睡不着了,脑海里全是昨夜发生的事,整个脑子成了一团乱麻,时而略过萧坤宁不安分的眼神,时而略过初见那个小傻子,整个人变得自己不能接受自己了。
当萧坤宁探首进来的时候,她当作没有看见,将被子盖过头顶,背对着床外。
病中的人傲娇又可爱,萧坤宁暂时忘记原来的不快,俯身拿手戳了戳谢玙的肩膀:“先生不吃药吗?”
谢玙没搭理,甚至将被子裹得更紧。
萧坤宁坐在榻沿,将眼前的人当作是谢小玙,一面哄一面讽刺:“先生这么大的人不吃药,不知说出去会不会有人笑话。您是不是为昨夜的事生气,我昨夜是被苏大夫喊来的,虽然您那么美丽,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看到怎么知道美丽?谢玙怒从心起,自己也不占理,羞于回答,拿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装作听不见。
弄琴将药送了进来,见先生还是抵触的样子,心中叹息,先生这是遇到什么大事了,竟被折腾成这样。
萧坤宁正是最得意的时候,直接将弄琴赶出去,自己捧着药碗,故意拿白瓷做的勺子碰了碰碗底,铛铛作响的声音有些讽刺。
讽刺谢玙的缩头乌龟。
萧坤宁差点就要笑出了身,未免以后遭到报复,她强行忍住笑意,露出温柔的一面:“先生是不是怕苦,你看,弄琴还准备蜜饯。”
谢玙依旧不吭声,甚至动都不动了。
萧坤宁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巴笑了出来。上辈子见惯了恶魔一面的谢玙,再见谢玙还是有些畏惧,可现在呢。她只想‘好好’地逗弄谢玙,打不过、玩不过还不准她逗弄几下吗。
她一本正经道:“先生想多了,昨夜苏大夫说给您扎几针,让我搭把手。谁知扎针要脱衣裳,本来以为您不会醒,哼哼几声就不会有感觉,没想到您自己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