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萧坤宁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擦干净地上的水,整个人累得虚脱,恨不得掐死床上的那个女人。
上辈子明明是她被谢玙逼得自刎,这辈子也轮不到伺候谢玙。
真是造了哪门子的孽。
谢玙裹着一床被子,就像粽子一样坐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萧姐姐,见她满面寒霜,吓得支吾不敢开口。眼见萧坤宁走近,她往里面挪了挪,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后,小心道:“姐姐辛苦了。”
萧坤宁不想说话,冷着脸躺下,被子一裹,就这么背对着谢玙。
生气关头道歉是没有用的,谢玙抱着被子也躺下了,望着萧坤宁的背影,伸手想摸摸,却不敢,手在空中挥了挥,半晌不语。
这时对面的苏映静静地靠在顾凝的怀中,唇角失去血色,顾凝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苏映断断续续地说起驿馆里的事情,顾凝听后,脸色阴沉,苏映的处理方式是最睿智冷静的,治病是不可能的事。别说治不好,就算是治好,到时高阳杀人灭口,今日的决定就是给自己挖坟。
她低眸亲吻着怀中的人,以最炙热的方式让她忘记不快。
苏映身上常年带着药草香气,持久不散,多年来,顾凝已然习惯这种香气,更甚的是,闻到药草香就会觉得安心。
秋日里总是弥漫着萧瑟,屋内的温度持续升高,在欲望中沉浮不下。
次日醒来,顾凝苏映的屋门没有打开,谢玙起来得颇早,轻手轻脚地从萧坤宁的身上跨过去,悄悄地出了屋子。
屋门关上的时候,原本闭上眸子的人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闪过几分阴冷,旋即又翻身继续去睡。
讨厌的谢玙。
谢玙起来得早,厨娘方烧火擦洗锅子,见到勤快的姑娘夸上几句。谢玙笑得青涩,明眸的双眸,湛亮湛亮的,笑着撸起袖口给她帮忙,道:“昨夜还有些鸡汤,我熬粥。”
“您想的真周到。”厨娘又夸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