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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坤宁不理会她们,今日要去谢府,又怕被人认出来换了男装,这些本事是赵熙然教她的,寻常人也看不出来。

厨娘熬了清粥,几人用了些,喝粥的时候,谢玙时不时地拿眼睛瞄一眼萧坤宁,好像知道说错了话,忐忑又不安。

萧坤宁就像没看到一样,毕竟每次上课都别谢玙盯着,这么目光实在不算什么。

她倒有一事问顾凝:“顾东家可知晓高阳长公主?”

顾凝夹了一块腌制的黄瓜,闻言抬了眼皮:“听说她昨日来你这里买琴?”

萧坤宁点头:“她要四百年的古琴,我这里没有。”

顾凝笑了,眼眸里没有半点温度:“谢玙那里有,你借她几日玩玩,正好给人他们添些堵。谁让他们家人没眼力见,高阳长公主看着年岁小,当年赐婚一事记恨上了太后,毕竟她那个短命鬼驸马是太后强赛过去的,景阳的琴三百年,她拿四百年的呼她们一脸,也是痛快。”

最关键的那张琴是颜家那小子颜凛偷卖出来的,据说此琴大有来头。

萧坤宁听着这些话感觉有些故事,开始后悔了,她想着打颜如玉的脸,未曾想到背后的事。

苏映一双秋水似的眸子里荡起笑容,映着几分不多见的玩味,悄悄冲着萧坤宁说话:“不是什么大事,凡事谢玙顶着。实不相瞒,谢玙的那张琴本是颜家所有,后来被颜凛千两银子卖了,如今高阳带上筵席,只怕有好戏看。”

“原来如此。”萧坤宁不知还有这么一件事,颜家的事她不管。

苏映将凳子朝萧坤宁的方向挪了挪,谢玙眼睛一亮,也往萧坤宁处挪了,两人一前一后,对面就剩顾凝一人。

顾凝孤身一人,咬咬牙,不乐意了,索性全部说了:“高阳与景阳不对付,高阳当年是乐阳长公主的跟屁虫,景阳抢了乐阳长公主的夫婿,高阳自己又死了驸马,好不容易等到老皇帝死了,小皇帝又不是太后的儿子,这个时候不来添堵岂不浪费机会。”

宗室私密的事一层层剥下来,就很普通了,姐妹之间的小矛盾日益变大,掺和到朝政之中。

说完后,顾凝朝着苏映扬起下巴,示意她赶紧坐回来,又瞪着谢玙:“你除了会搬凳子,还会做什么?”

傻子谢小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