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干吃亏?
不可能。
“我同谢玙的事,与你关系不大。”
两人争执的功夫,苏映命人去抓药,谢玙往日矜持中带着几分疏狂,嘴角含笑而不减冷意,今日乖乖巧巧听着顾凝与萧坤宁争执不发一语,心智下降,性子也变了。
顾凝扯来一张生宣纸,墨笔大挥,快速写了数行字,而后将笔递给谢玙:“签吧,不欺负你。”
谢玙看她一眼,探头将上面的字都看了一遍,下意识去看萧坤宁:“姐姐,这个骗子从哪里来的,我们报官抓她。”
苏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直不起腰来,“对对,这才是我认识的谢先生,一语中的。”
就算傻了,也不肯吃亏。
顾凝憋屈,这是傻子吗?年幼的谢玙便已这般厉害,难怪此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小看了小看了。
萧坤宁心中慌得厉害,打发小厮去药铺抓药。
天色大黑了,屋内点了灯,谢玙同顾凝大眼瞪小眼,顾凝咬牙,谢玙平静如水,脊背挺直,端坐如松,气得顾凝没命地翻眼睛,时而拿手戳戳她。
戳一下,谢玙瞪一下。
墨香斋今日关门得早,跑堂的回家去了,掌柜住在斋里,时不时地过来问候缺什么,让人去酒肆置办了一桌席面。
萧坤宁一面吃饭,一面打量着谢玙。谢玙虽说没了那股子气势,举止与往常相似,一眼看不出来,若非十分熟悉谢玙的人想来不会发现。
长安人时兴吃蘸酱鱼脍,鱼肉切得薄如蝉翼,一片片摆在盘子里,精致如雕刻的美玉,顾凝与苏映是江南人,吃不惯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