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没有意义,只剩下满腔的自我感动,仿佛一眼就能看到末路。
顾羿啧了一声,心?想今日挑的时机不太好,他要是现在在北莽,能捉来最好看的戏子来给徐云骞唱戏,他往戏台上抛了一锭银子,道:“咱也走吧。”
顾羿去拉徐云骞的手,徐云骞一动不动,突然问:“祝雪阳跟你说什么了?”
“嗯?”顾羿没想到徐云骞会这么突然问起这个,道:“不?太好听,怕脏了你的耳朵。”
徐云骞能守住顾羿,但挡不住其他人的想法,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祝雪阳要说出什么话,顾羿只是简单地说不?太好听。
徐云骞这么一提,两人都没了看戏的心?思?。
“师兄,”顾羿问:“你住在悔过崖干什么?”他小时候住在悔过崖是为了练剑,如今已经练成剑法怎么还住在悔过崖?
“思?过。”徐云骞道。
顾羿皱了皱眉,“因为我?”徐云骞这辈子做过最大逆不?道的事就是为顾羿承担了弑师的罪名,他付出的代价是一只手和?十年的自由,这件事顾羿一直很介怀,他没法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徐云骞道:“因为我自己。”
徐云骞看着顾羿,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话:“我太自负了。”
顾羿偏头去看他,没听懂这句话,徐云骞是自我惩罚。
徐云骞有些话一直都没亲口跟顾羿说,道:“你跟师父之间的恩怨原本就跟我无关。”
正玄山和顾家之间的恩怨纠缠在一起,不?是一句是非黑白能分得清的,十九岁的徐云骞太自负了。
顾羿不?肯来找他是因为当年顾羿答应了徐云骞,这件事无法磨灭,顾家人言而有信,他答应了要保徐云骞,不?论多恨关键时刻一定会保,他答应了徐云骞不?弑师,之前一直因为这件事介怀。
徐云骞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