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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羿感觉像是被骗了,徐云骞从未跟他提起过这件事,原来自己在师兄心里真的是个麻烦,等师父一回来,恨不得把麻烦甩了去求那武道巅峰,自己跟他相处三个月,于师兄来说不过是个绊脚石,耽误他求道习武。

王升儒摸不准顾羿什么脾气,又说:“他这次上文渊阁没有一年半载下不来。”

这么讨厌我吗?一年半载也不想再看见自己。

顾羿顿了顿,问:“他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王升儒看他表情落寞,有些不忍,道:“没有。”

很正常,徐云骞那样的人留话才不正常,明明知道这是师兄的作风,如今一点也无法释怀。

顾羿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没多久。”王升儒话都没说完,就看见顾羿走了,问:“你去哪儿啊?”

王升儒只看到了顾羿的背影,顾羿道:“我去送送他!”

顾羿醒来时什么都晚了,今年的试炼已经结束,徐云骞身上带伤参加考试,不少人以为今年第一应当十分悬殊。放榜时,考试结果出来后大家又一愣,徐云骞取了笔试甲等,点了十盏天灯,又是第一。

人人都说徐云骞是个变态,这么重的伤,愣是一步不退,竟然三年蝉联第一,就没动过。

他们哪里知道,徐云骞跟柳道非那个鬼魅般的人物交手过三招,虽然惨败,但境界已经远在这些同门之上。

今年进文渊阁的一共四人,徐云骞师承掌教王升儒,登文渊阁四楼,他是有史以来登四楼最年轻的徒弟。

何落诚和骆灿师承祝长老,一个入文渊阁一层,一个入三层。

最后一个师承唐长老,进二层。

进文渊阁那天会有不少人来送,很多同门想打好关系,让自家师兄顺一本秘籍下来,或者帮他琢磨琢磨有没有适合的功法,好蹭一蹭好处。文渊阁门口热热闹闹的,只有徐云骞孤零零站着,他以往就是一个人吃饭练剑上早课,以前上文渊阁可没人送他。他习惯了顾羿每天叽叽喳喳围着他转,像条小狗一样怎么也赶不走,一时间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