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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棠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再去逛一次超市吧。"

陆锦森颔首,说:“先吃饭。”又问:“你想吃什么?”

谢之棠又想了一会儿,但混乱之后的脑子就像锈迹斑斑的齿轮,是很难被转动的。

谢之棠用劲想了想,可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只有疼痛在四方蔓延。

谢之棠就轻轻地说:“我头疼,你来想。”

陆锦森没有质疑他,把几个选项想了一遍就说:“江海潮前不久开了家会所,今天晚上去那儿吃吧。”

谢之棠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陆锦森拿出终端给江海潮和李哲分别发了消息,又接着翻心理医生发来的文件。

心理医生的文件内容是如何处理谢之棠情绪崩溃的后遗症,附录里还有谢之棠从前的病情及犯病记录和一些其他病人的犯病记录。

陆锦森认真看完了文件。

谢之棠不是第一次拆家,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

文件里有照片,背景是谢家。

有同样狼藉的画室,被打破的鱼缸流了满地的水,或是摔破的花盆散了满地的土。

谢之棠的狂躁转抑郁陆锦森切实体会到了。拆家是狂躁,后边的躲在陆锦森房里痛哭是抑郁。

按照心理医生所说,谢之棠狂躁病发时的破坏程度越高,狂躁之后的抑郁就会越重。

因为他病发时所做的一切举动都不是出自他本人的意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