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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棠的保姆和护工向来避着他,他也没有主动去和他们接触,于是对他们并不算了解。

但两个人看着谢之棠,都能把谢之棠看丢,陆锦森不觉得这是照顾病人应有的职业素养。

谢家不缺钱,自然也不缺人脉,给谢之棠找几个娴熟敬业的保姆护工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谢之棠在他身旁挤了一团泡沫揉搓,陆锦森就问:“为什么你父母不给你找老练的保姆护工?”

谢之棠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笑着道:“因为妈妈招她们的时候,我不肯说话。妈妈觉得招年轻的oga来陪我可以让我开朗点儿,没有太大的代沟也就能更有一些话题。”

谢之棠想了想又继续说:“也是想让我看看正常的oga是什么样的吧?希望我能向他们学习学习。”

陆锦森低头看了谢之棠一眼,明白了。

不是谢家想招这样年轻、没有经验的保姆和护工,是谢之棠想招这样对他起不到任何威胁的保姆和护工。

就像心理医生。

谢之棠最初几年的心理医生都是泰斗级别的医生,但谢之棠却频繁更换。

而长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名年轻的心理医生,无论是专业素养还是从业经验都比不上谢之棠最初看的那些教授。但她却是谢之棠最久的一名心理医生。

谢之棠选她的原因不是因为她好,恰恰是因为她不好。

陆锦森没说什么,安静的吃完饭,坐在客厅泡茶。

还是谢之棠带来的菊花枸杞茶,陆锦森给自己和谢之棠各泡了一杯。

谢之棠午饭吃的不少,又喝了一

杯暖洋洋的茶,倚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