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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闷、心悸、头疼、恶心、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像是把灵魂所受的痛苦拉到了身体里,用以分担灵魂的压力。

谢之棠也分不清哪个会让他好受一些,但后来身体习惯了药性,副作用慢慢消退了一些,也就不在意了。

谢之棠那时还在积极的努力生活。

即便是谢之棠的病情泄露,谢氏内部暗起风云时,他也只是化被动为主动,多次发动以双向情感障碍为主题的慈善活动,甚至联合红十字发起的精神病患者专项公益基金,海棠公益基金。

但是这段治疗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像是瓶中恶魔,漫长的等待让恶魔心中满怀恶意,漫长的药物治疗也让谢之棠疲倦。

尤其是当他发现,药物治疗失效的时候。

谢之棠不知道他这样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只是每天都在重复,狼狈又痛苦。

第二天陆锦森早起了半个小时去健身房里跑步,汗水湿了他的发尾,也湿透了白色t恤。

陆锦森照常开启了健身房的换气功能,打开门之后,出乎意料的在门口发现了倚着门的谢之棠。

谢之棠穿了一件白色纯棉的睡裙,抱着手臂冷着脸问陆锦森:“你有没有把我的画裱起来?为什么不拿来给我盖章?”

陆锦森先是认真看了谢之棠几眼,谢之棠虽然冷着张脸,但这样带着气的模样却显得鲜活。

陆锦森没有逗他,往外一步关上了健身房的门,笑道:“裱好了,收在了书房里。得空盖个印吧小画家。”

谢之棠这才满意了,柔和了神色,又仰着脸骄傲地说:“你送给你母亲那么多幅画,大多数都不如我的画。”

陆锦森于是很上道的说:“以后送你的画。”

谢之棠点点头,又说:“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一声,我给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