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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我就是恶妻了?”

林延潮:“???”

一阵安抚,将林浅浅哄定后,林浅浅才笑着道:“相公不要忘了,今日你还要入宫谢恩呢,要不歇息会再走。”

林延潮点点头道:“此事自不会忘了,但此刻歇息睡已是来不及了,我梳洗一番,即坐车入宫。”

“等一等”,林浅浅对林延潮道,“相公昨日操劳了一天,又是一夜没睡,入宫谢恩必是疲倦,如此如何见天子呢?厨房里有熬好的参汤,相公喝了再入宫。”

林延潮笑道:“夫人想多了,天子自免朝以来已不见大臣,就算是谢恩,也不过是在宫门外作个样子就是。”

林浅浅道:“那可说不准呢,万一天子见了呢?”

“这事你就……”林延潮话到口中,随即转念一想点点头道:“夫人说的有道理,倒不是天子见不见的缘故。”

林浅浅见林延潮采纳了她的意见,甜甜地笑着道:“既然入宫辞恩,那么相公将圣上钦赐的飞鱼服穿在身上,也以示隆重。”

林延潮闻言深以为然笑着道:“夫人说的是。”

林浅浅唤道:“把老爷的衣服拿来。”

不久后林延潮即穿着官服坐车面见天子。

今日没有朝会,林延潮下了马车,但见整个长安右门是冷冷清清的,寒月犹自挂在天边。

朔风吹来,有几分刺骨。

林延潮呼吸着寒冽的空气,不由觉得北京城的冬天真是格外寒冷,这还只是小冰河期的开始,各省已是陆续闹灾害,再过十几年,那真的是无解。

想到这里,林延潮面容有几分凝重,当下走过金水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