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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就算了,几人不说话已是表示服输了,但是占理的那位湖广士子,却得理不饶人。

此人横着眼睛,对着几人斥道:“贡院被焚毁了又如何?突遭大雨又如何?那就不能考试了吗?”

“整日不思进取,归咎于其他,恶意中伤元翁大人,一派我弱我有理,他强他阴谋的说辞,就你们几个北方士子如此心性,还想考进士,就一辈子待在举人吧!”

这人说着说着就开了地图炮,讽刺了几人,还将北方士子扯进去了。

当下在场北方士子都是面有怒色,一名被斥的士子拱手道:“这位兄台大放阕词,不将我北方士子放在眼底,敢问高姓大名,放榜之后,也让我等见识一下?”

那士子冷笑一声道:“在下汉阳萧良有!”

一名人听了不屑地道:“我道是谁,依仗着自己是湖广人,就替别人开脱起来了。”

“湖广人又如何了?”

“那我们北方人又如何了?小看我们北方读书人吗?”

萧良有也有几名同乡士子“助拳”,双方当下从湖广与个别省份的争执,一下子扩大到南方士子与北方士子之间的争执。

大雨连绵不断,龙门迟迟未开。

林延潮撑着伞,提着行李,在一旁置身事外的心情听着。

在元朝时,分四等人,汉人即北人为第三等,而南人为第四等,故而那时北人一贯卑视南人,而到了明朝科举取士,南人在科举上要胜过北人,于是南北之争,又老调重弹了。这会试上,南方北方士子云集,自是不免又有这样的争执。

林延潮不由默默长叹了一口气心道,地域黑神马的,真是最讨厌了!

“这位仁兄,你是如何看的?”

林延潮不说话,一旁一名争执的面红耳赤士子却突然问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