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于推官,林延潮也是会“制造”一个于推官来。
众人一直在议论,但申举人却一直不说话,待最末向林延潮表示退社。林延潮表示:“合则来,不合则去,申兄请自便。”
申举人走了,对于林延潮而言没有影响,反而是件好事。
林延潮与众人商议一阵后,决定明日再聚,于是回到家里。
家中大伯和程员外二人,早就是急着火急火燎了。
大伯一见林延潮就焦急地凑前:“我的好侄儿,今日于推官都派人将倾银铺给查封了,还下了通告抓拿三叔,还警告我们若是三日内再不交人,就告我们一个包庇窝藏之罪!”
林延潮道:“大伯,此事我都听展明说过了,我已有主张,这姓于的底细你打探清楚了吗?”
“这姓于的是隆庆元年云南乡试的举人,其乡试的座师,官至南京太仆寺卿,两年前才致仕,同年里没几个有名望的人物,至于同乡中也没听说过有于姓的显宦,看来这姓于的就是靠贸盛钱庄才补缺福州推官,没有其他背景。”大伯下了一番功夫调查。
林延潮听了点了点头。
程员外眯着眼,慎重地道:“贤婿啊,此事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除非能十拿九稳地告倒于推官,否则只要他在位一日,以后我们的麻烦都是数不完的。我正好与府衙的何通判有数面之缘,不如我请何通判出面,来与于推官说和,大家化解了这干戈才是。”
数面之缘也非很深关系,看来这就是自己岳父最大的力量了。
林延潮还是表示了一番感激:“老泰山所谋缜密,小婿前思后想过了,若是只有于推官,咱们并不怕他。”
“你莫要看于推官是浊流出身,就小瞧了他。他眼下毕竟是官身,而你并非是官,若是与他斗起来,对你没有好处。”程员外一脸担心。
林延潮笑着道:“多谢泰山关心,我自有分寸,但小婿主意已定,还请泰山帮我联络那些当初被于推官与贸盛钱庄坑害的苦主,我要他们的供词。”
程员外见林延潮主意已定,就不说什么了。
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