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兄长?”
刘表此时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呼唤着刘备:“玄德,你来了?”
刘备跳上车,走到刘表身边,眼圈有些发红:“兄长,您既然是身有顽疾,为何却不早与我们说呢?也好让弟找寻城中的医官,为您诊治。”
刘表摇了摇头,道:“这病是没药医的,早告诉你也是平添烦恼,老夫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刘备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见刘表抬手制止了他:“玄德,你且听老夫说来。”
说罢,却见刘表颤巍巍的从枕头后面拿出了一个匣子,将他递到刘备的手上。
“玄德,你当中是老夫执掌荆州军的兵符印绶,从今日起,你便是接替老夫,执掌荆州各路兵马的实际当家人。”
刘备颤抖的捧着手中的匣子,似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刘表继续道:“我儿刘琦,日后还需玄德好生帮衬,天子亦是需要玄德与我儿,士元共同辅佐……至于任命你为执掌荆襄兵马的骠骑将军的诏书,老夫早就已经征得天子同意,拟得执意,盖好印绶,只待时机一到便可昭告天下……另外,士元为司徒,与你一同扶保天子,我儿刘琦为大司马……”
说到这,刘表顿了顿,道:“至于这份诏书,老夫已经交给了士元,回头你们一起返回江陵,昭告天下即可……”
刘备诧然的转头看向了车外的庞统,沉默良久之后,终于是点头道:“兄长放心,备一定好生保护汉室朝廷,好生保护这荆襄基业,好生保护天子,好生辅佐侄儿。”
“那就好,那就好。”
……
天色已经开始逐渐转换。
陶商的主力兵马在重创了曹军的兵马和关中诸侯的兵马后,随即改道,又奔往荆州军和益州军的所在而去。
刘表已经撤离了大寨,荆州军和益州军的兵马抵挡不住,最终也只能是仓惶撤离,抛弃了大寨……